"If it had been possible to build the tower of babel without climbing it, it would have been permitted"
自我揭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我願意讓自己「透明化」到什麼程度?大有選擇坦開治療師對他的萬言詮釋。
對自己坦白卻也能是自然發生的事,我用什麼方式讓語言「發自內心」而不透過腦袋唇齒?大有選擇以房-樹-人(一種心理測驗分析)為素材的彩畫說話。
那些記憶中的畫面、片刻對話、當下情緒、乃至於未竟事宜,不想擱置成罣礙,我要怎麼讓它們「被看到」?大有選擇用野台戲/代天府的螢光色系,抓住觀者的眼球沈浸其中。
我感覺
每一幅畫訴說著「人與樹」奔放的力量展現,卻又存在著謹慎嚴肅的「房/間」框架,這樣的矛盾搭上眩目的螢光,著實讓人不安。
我發現,當許多幅圖在這個展間彼此說話,共鳴化解了不安,反而帶來平靜。怎麼回事呢?在聆聽大有分享、閱讀治療師詮釋之後,我覺察心底的話語。
畫如人:
我們渴望「獨特與自由」,總是追逐展現力量。然而,獨特又想被認同,自由又想被接納;因此我們謹慎地觀察框架的存在,以束縛為名,其實內心需要這無形的保護線。
這些矛盾總是帶來不安,那就像我看個別存在的畫,我看自己的樣子。
人如畫:
當我們有機會「看到」別人的故事,理解原來人人都有原生家庭(房)的糾結,外在環境(樹)的挫折,內在自我(人)的不安。回頭再看自己,變得更清晰而更能入眼了。
當不安的靈魂被看到,彼此連結而有共鳴,原來能夠帶來內在的平靜,正如我從盯著個別的畫,放大到走完整個展場的樣子。
當不安的靈魂被看到,彼此連結而有共鳴,原來能夠帶來內在的平靜,正如我從盯著個別的畫,放大到走完整個展場的樣子。
我選擇
自己給自己「接納與認同」,因為到頭來,人的一生要的只是這個。我們以為要倚靠的外界,那繽紛的萬花筒,究底是面鏡子,用來映照更清晰的自己。
其實我想說的是,這是關於「獨特與自由」「接納與認同」的自我對話。巴別塔不用仰賴別人搭建,發自內心的語言能力是能被看見的。慢慢練習。
你不完美,我不完美,但我們都能如實地存在。
畫如人,人如畫。
分享我的無由覺察與無有對話,致吾友,吳大有Wu TaYu巴別101個展。